「我送你離開,千里之外,妳無聲黑白,沈默年代,或許不該,太遙遠的相愛……,」聽到這個旋律,很多人直覺脫口而出,「這不是周杰倫和費玉清合唱的〈千里之外〉嗎?」
沒錯,2006年,台灣歌壇創作才子周杰倫推出的第七張個人專輯《依然范特西》,突發奇想找來擅長中國小調的資深唱將費玉清,合唱方文山填詞的〈千里之外〉。
誰能想像把周杰倫和費玉清湊在一起?
一個是婆婆媽媽的擁護者,一個是時下青少年的最愛;一個是高亢到底的美聲唱法,一個是R&B嘻哈唱腔;一個字正腔圓,一個咬字不清,這兩個人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大反差。
費玉清笑著說,這就像時下最流行的混搭,自己還比喻周杰倫如果是法國麵包,自己就是黑橋牌香腸。人稱周董的周杰倫,還在發片記者會很有信心地說,「這樣的組合是我從以前到現在最『屌』的組合,一定是史上無敵。」
套句周董的說法,銷售成績真的很屌。短短一個月,《依然范特西》在兩岸三地大賣300萬張,突破周杰倫過去六張專輯的銷售成績。
也難怪一位樂評人寫道,周杰倫找來費玉清跨世代、跨風格合作,是步絕妙好棋。
絕配:中國風翹楚+創作天王
很多人都好奇,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跨世代合作?
宣傳經理張藍云表示,過去周杰倫每一張專輯,照慣例都會收錄一首中國風的歌曲。
其實早在2005年推出《11月的蕭邦》專輯時,周杰倫就曾想過找人對唱中國風的歌〈髮如雪〉,而詮釋中國曲風的翹楚就是費玉清,這樣的想法,一直到隔年創作出〈千里之外〉,透過唱片公司總經理牽線,才終於實現。
「費玉清果真是中國風歌曲的始祖,」合唱之後,周杰倫認真而崇敬地對媒體稱讚費玉清。
另外,則是因為周杰倫的媽媽葉惠美是費玉清的超級粉絲,周杰倫受到媽媽影響,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對唱歌手,就是費玉清。
在兩人錄音和拍攝MV的過程,周杰倫媽媽還特別準備炒米粉去探班,當時周杰倫還吃味地說,「我媽完全是衝著小哥(費玉清)來的。」
雖然杰威爾音樂總經理楊峻榮一再強調,周杰倫找費玉清合唱,沒有太多冠冕堂皇的理由,「他爽,他覺得那是個好點子,他就去做了。」
不過,仔細分析起來,《依然范特西》專輯成功的背後最主要原因是,周杰倫藉著〈千里之外〉這首歌的跨世代合作,吸引到過去彼此可能都接觸不到的歌迷族群,主動製造混種消費者,更擴大了市場商機。
橫跨三代:混種唱功引話題
一般來說,40~50歲的長輩多數不愛聽周杰倫唱歌,理由不外乎是,咬字不清或聽不明白。
在周杰倫找費玉清合作〈千里之外〉之後,每次費玉清登台演唱這首歌,都會先介紹周杰倫,這時就會看到台下的叔叔、阿姨們交頭接耳地說,「周杰倫就是我兒子在聽的那個明星。」周杰倫接收了費玉清廣大的中生代歌迷,成為婆婆媽媽最愛的年輕歌手。
另一方面,費玉清也因為和周杰倫合唱〈千里之外〉的緣故,意外成為了典型「三代同堂」的代表型歌手。
過去費玉清這個中、老年人喜歡的歌手,幾乎不可能出現在網路討論區,但自從〈千里之外〉發表後,不難發現兩岸三地的BBS如批踢踢裡,年輕人熱烈討論著費玉清和周杰倫的唱腔或唱功。
年輕人甚至能夠在討論區或部落格清楚說出,費玉清是1980年代的金嗓歌王,唱紅過哪些歌曲等,因為周杰倫,年輕人竟然認識了費玉清這個爸媽或長輩迷戀的資深歌手。
費玉清笑著說,以往他的演唱會中生代、銀髮族兩代同堂一起欣賞,是很稀鬆平常的事,「但今年我內地的演場會,開始出現三代同堂的畫面,這全拜周董之賜。」
周杰倫和費玉清的「混種」,不但成功引爆話題,也見證消費混種的大趨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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